师妹。
林泽自动忽略了白仆后面一句话,只将这个词汇听进耳中。
师妹与师兄的关系么。
有师门情,那自然有个师傅的存在。
银女的实力林泽深有体会,白仆的,当初他并重时领教过,跟菁菁属于同一阶段的绝世强者。
那么,他们的师傅,会是何等人物。
嗡嗡。
银女紧握在手的刀锋轻轻颤抖,美眸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她很生气,极度生气,甚至冲淡了恐惧。
他要自己杀林泽。
自己怎么能杀林泽。
哗。
刀锋一横,银女身形猛地一凝,那清冽冷厉的眼眸中透出浓浓恨意,颤声道:“我不杀,也不跟你走。”
“唉…”
窗口的白仆发出极为沙哑的轻叹,那淡灰sè的眸子落在银女身上,嘶哑道:“你想死。”
银女沒做()声,但从她身躯轻微的颤抖不难分辨,她内心矛盾而恐慌。
“连刀都拿不稳。”白仆沙沙的声音响起,“师傅当年怎么教你的。”
“住嘴。”银女厉声喝道,刀锋往前伸出,仿佛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大声道,“不准说。”
“杀了他。”白仆抬起右手,指着林泽道,“我替你求情,让师傅饶你一命。”
嗖。
银女沒再听他说下去,仿佛只要提到师傅这两个字,她便发自内心地恐惧,刀锋一探,身形朝窗外刺了过去。
铿。
如上次交锋一样,白仆双手戴了奇怪的手套,刀枪不入。
银女速度快若闪电,当身形跃出窗外时,已连续刺出数刀。
在林泽看來,银女这怒极之下刺出的几刀,杀伤力是极大的,可不知怎么的,那白仆竟一点也不慌乱,好似对她每一招都有深刻的了解一般,让林泽颇为意外。
但迅即,他便明白其中关节。
他们是师兄妹,他们的招式套路,相互之间恐怕熟悉之极。
想通此节,他翻身跃出窗口。
银女与白仆已激战起來,不远处还躺着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很显然,那是白仆闯入之时击杀的,而此刻,林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保镖闻讯而來。
他折身驱散保镖,这才回到两人激战的后花园。
來再多的保镖,对这个白仆也沒多大的威胁,除非开枪。
可林泽不认为他们的枪法准到能打死白仆,而不误伤银女,再者,若白仆觉得呆不下去了,他会主动离开。
林泽不想他走,或者说,不想他走的太早。
有自己在,银女不会有事,林泽从不自信膨胀,但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jīng准的定位。
他沒把握胜过白仆,却也能立于不败,再加上盛怒之下的银女,若真拼了xìng命,他能让白仆永远留在韩家。
铿。
银女速度愈发快了起來,可林泽的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來。
银女太急躁了。
也太不冷静了。
他们是师兄妹,对对方的实力极其了解,大开大合地进攻不可能取到多大成效,只能靠持久xìng的死磕,才能拼出胜负,而在林泽看來,白仆明显要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