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红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哥哥的心理素质,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相信他,这世上很难有东西可以真的打倒他。”
……神田井子对生活的jīng致度要求极高。
吃不能随便,住不能随便,连穿衣打扮,也jīng细到严苛。
作为东京第一名媛,这是她最基本的生活涵养,所以这年头常有人感慨,做一穷二白的人,是在太轻松了,不因为别的,仅仅是社会附加在这些人身上的期望太低,低到连他们自己都忽略了自己。
当然,说这类话的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沒钱沒权沒女人,哪个男人会过的痛快,但凡是人,都会有强烈的社会认同感,所以有钱沒钱,这年头的人活的都一样累,谁也别眼红谁。
轻轻摇荡杯中的红酒,yù使红酒与空气得到充分的交融,神田井子那张御姐味十足的脸蛋上写满淡然,似乎并未被燕京的大事件折腾得惊慌失措,哪怕死的是她的同伴。
她刚刚淋浴,秀发上沾染了晶莹的水珠,脸蛋上亦是被水蒸气蒸的娇若桃花,脖颈与双肩皆暴露在充斥淡淡清香的空气中,双肩之下,是薄如蝉翼的浴巾,将那曼妙婀娜的娇躯勾勒的撩人极了。
她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豆蔻般的玉足jīng致可爱,像常年被牛nǎi浸泡似的。
微微仰头,猩红的嘴唇印在酒杯边缘,饮了一小口,随后便将高脚杯放在飘窗上,从酒店五十楼俯瞰燕京的夜景,和东京一样,灯红酒绿,却充满钢筋水泥味。
“小姐,燕京局势已变,我们应该如何处理。”
神田井子身后,是一个身穿OL装的眼镜娘,但不柔软,反而冷的很,作为神田井子智囊团的首席官,若是沒有足够的能力与底子,早被神田井子一脚踢飞。
“你觉得呢。”神田井子轻轻偏过头,湿润的秀发贴在侧脸,那黑白分明的美眸中透出诡谲的异sè,漫不经心地问道。
眼镜娘闻言,腰身微微弯曲,先是沉凝数秒,理顺了思绪后说道:“三大家族乱了,对我们此次的访华目的有极大帮助,至少,,他们很难再万众一心地刁难我们。”
“还有呢。”神田井子口吻淡漠道。
“我建议立刻与三大家族展开接洽,争取在最短时间完成。”眼镜娘铿锵有力地说道。
神田井子听完眼镜娘的阐述,那不浓不淡的眉头轻轻蹙起,半晌后方才不冷不热地吐出一个词语:“废物。”
眼镜娘不解地望向神田井子。
“陈逸飞不在,陈雪琴与我们的接洽有多少水分先不提,你认为薛家韩家会瞧不起我们的意图,对陈家,他们是主动方,对我们,他们同样是主动方,你猜我们动作太粗糙,他们会不会不满,从而拒绝接洽。”
“大小姐深谋远虑。”眼镜娘服气地垂下头,神sè仍然淡然。
“等吧。”神田井子重新端起酒杯,微微眯起眸子道,“等他们斗完了,我们再做决定,现在不动,表达了诚意,而那时候,燕京稳定的局面更能给我们做正确判断的基础。”
“记住,我们是商人,我们最需要的,是沒有风险的合作,险中求胜,适合草根,适合有野心但资本不够的那类人,但不适合我们,我们也不需要。”
这一次,眼镜娘才面露诚挚的敬佩。
神田井子将视线重新投入楼下的夜景,知道这位由nǎinǎi训练出來的贴身智囊彻底信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