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飞此番话语当属诛心,顷刻便止住了话锋,令佛xìng女人白婉君无以为继。
女人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恬淡与温润,唯一不同的是她那双因喝的稍稍有些多而略显朦胧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异彩,叫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
并未过多久,她张开了红唇,轻轻颔首,笑道:“陈先生,你似乎不太满意。”
“不敢。”陈逸飞笑得让人如沐chūn风,如世间最优雅的男子,高贵优雅。
白婉君深深凝视着陈逸飞,沒有再接话。
这是一番全无惊喜,却又满是惊喜的谈话。
陈逸飞知道是谁害他锒铛入狱吗,多少能猜到一些,却无法将质疑具体化,而如今,这个白家孙媳妇却正大光明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并十分淡然地向自己说,,受委屈了。
此番话语,不正是透漏了她的身份吗。
陈逸飞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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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陈逸飞脑袋再好用,也无法一时间分析白婉君意yù何为。
而对白婉君來说,陈逸飞的做法无疑也是让她意外的。
他是谁。
是亚洲负责人,是组织除会长之外,最有执行力的组织高层,自己已显露身份,他为何敢当面质疑。
这一刻,双方各有所疑问,但终究在白婉君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中结束了对话。
“陈先生,鲨鱼已经死了,如果我们应该将重心放在西方,所以,。”白婉君话说一半,很大胆地轻轻拍了拍陈逸飞的肩膀,转身离去。
而陈逸飞,则是脸上挂着笑容,怔怔地站在原地,直至他旁边的大佬喊了一声,他才幽幽回过神,表情复杂。
……林泽对白十二的好客相当感恩,这是他的结婚十周年纪念,他不去招呼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却坐在自己的旁边陪自己聊天,喝茶,着实让林泽有些尴尬。
但幸好的是,大佬们似乎直截了当地忽略了白十二的存在,而是将注意力停留在了白婉君的身上。
就在刚才,她与陈逸飞小声交谈了一会,而之后,那被冠以燕京第一少的陈逸飞便神sè古怪地站在了原地。
他们聊了些什么。
他们之前应该是沒见过面的,为什么短短一番谈话,便能让定力超强的陈逸飞略有些失态。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有好奇,却沒有足够的底气去打探。
当然,最让人心生迷惑的,当属她临走前那包含深意地一拍。
她是白十二的妻子,是白家的童养媳,却众目睽睽下轻轻拍了拍陈逸飞的肩膀,如何不让人情绪激荡。
“林先生,今儿客人实在有些多,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见谅。”白婉君面露一丝酒后的红cháo,款款來到了两人的跟前。
旁边还有座位,在白十二的搀扶下,白婉君姿态优雅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