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了一阵,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的事情有点儿不同寻常,小鱼儿。”她落座后说道,“我最好是从头开始给您讲一遍这件事情的起因。”面色不是很好看,带有一丝的忧愁。
小鱼儿听美女讲故事,笑道:“我洗耳恭听,罗姐姐。”罗小姐说道:“我是个孤儿。父亲兄弟两人,他们有几十亩的水田。水田并不肥沃,年长的伯父去了南洋淘金去了。他在那里干得很出色,通过成功地经营土地,他成了一个很富有的人。我的父亲罗威对种地生产不感兴趣,他努力读书,最后他做了小买卖;他妻子(我母亲)的家庭地位略高于他:我妈妈是位大家闺秀。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在我十四岁那年,妈妈也随他去了。当时,我惟一的一位在世的亲人就是我的伯父罗翔。他当时刚从南洋回来,在他的出生地买了一小片地——罗庄。他很喜欢他兄弟的遗孤,井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让我和他同住庄园,待我就像是他的亲女儿一样。”小鱼儿真的在一旁洗耳恭听,不过心里则是注意观察这罗小姐的表情动作,每一次都让人想起某个人来。
罗小姐继续说道:“罗庄实际上是一所旧农压。经营农田是伯父根深蒂固的观念。尽管他待我很好,但在对女人的教育培养这个问题上。他有些顽固的古怪思想。他自己是个受教育很少或根本没受过教育的人,虽然他做事很精明能干,却看不起所谓的书本知识,尤其反对女人接受书本知识。在他看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按照女子三从四德这种思想培养教育我,让我感到很失望。我公开对此表示反抗,我知道我有一个好脑子,而对家务事儿毫无天赋。我的伯父和我虽然相互关心,关系很是亲密。但都是那种个性很强的人。为此,我们发生过很多次争执。”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动作很是气愤,好像不去书院。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让她很不心甘,幸好她去了,认为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
继续道:“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一笔钱,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成功地按照我自己的想法选择了我的人生道路。当我下决心要去学习时候。我们的冲突到了极点。我自己有一笔数目很小的钱,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我也下定决心要充分利用。为此。我和伯父发生了长时间的争执。九年前的一天,我和伯父进行了最后一次争辩,他将事实很明白地摆到我的面前:他没有别的亲人,他打算让我作他的惟一继承人。就像我已经告诉过您的那样,他是个非常有钱的人。然而,如果我固执己见,就别指望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尽量保持礼貌,但我决心已定,我对他说我一向对他感情很深,但我必须走我自己的人生道路。”
小鱼儿听了一阵,后道:“你的伯父有没有和你说过?”
罗美女诧异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伯父……他说:“你动动你的脑筋想想吧,我没有受过任何书本教育,尽管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用自己的脑子和你的智慧较量一下,我要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小鱼儿点了点头:“后来呢?”示意她继续。
罗美女继续道:“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融洽,虽然他的观点丝毫没有改变,他从不提我去寒露书院读书地事情。正是在京城认识了少卿,她也在哪里读书,别的地方是不允许女子就读的。”
“在最近三年,他的健康每况愈下。一个月前,他去世了。”
“现在,我来谈一谈我此次拜访的目的。我的伯父留下了一份非常奇怪的遗嘱。根据遗嘱的规定,罗庄,还有庄园的所有收入,从他去世之日起的一年内——‘在此期间,我聪明的侄女要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是他的原话。一年过后,‘如果证明我比她更聪明的话’,房子,还有我伯父所有的那一大笔遗产将被遗赠给官府。”小鱼儿听到这里之后,问道:“这样的话,对您来说有点儿太狠心了,因为您是罗先生惟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美女说道:“我并不这样认为,伯父事先已经多次警告过我——他这样是很公平的——可我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既然我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他就有很充分的理由将自己的钱按他喜欢的方式留给任何人”“那份遗嘱有作证的吗?”“不,它是写在一张遗嘱表上的,由住在‘罗家庄里的一对夫妇做证人;这对夫妇一直负责照顾伯父。”“这样是可以宣布这份遗嘱无效的。”“我不愿意这样做。”“那么说,您是将它看成是您伯父对您公正的挑战了?”小鱼儿心忖,还是同窗,脾气还是真执泥。
“这正是我的看法。”罗美女露出俏皮的一面,这到真像陈少卿?
“这样,当然是需要另一种解释了。”小鱼儿沉思着说,“在这所老宅院里,您的伯父肯定在什么地方藏好了一笔现金;要么就是他在什么地方藏有另一份遗嘱。他给您一年的时间来考验您的智慧,让您在此期间找到它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