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火光在夜风下飘忽不定,地上影子拉得老长。
鲁教士伤势倒不重,更没什么内伤,主要伤在脚上的踝骨,行走变得困难。
“怎么会是你!”在刚刚的惊讶过后,刘教士深蹙眉头,刚毅的脸上威严不阿。
鲁教士没说话,保持沉默。
阎萝萝不能理解的说,“大人你一声不吭,没有辩解,看来是默认了。我跟大人你无冤无仇吧,如果不是去过几次戒律堂,可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仇怨。是谁指使你来的?”
鲁教士深吸了一口气,“不错,我的确与你无冤无仇。但恕我无法对这件事再说什么,也不用再问是谁指使的。刘大人,我愿按院规接受处罚。”
“鲁大人你错了。”阎萝萝严正道,“这不是小事,不仅仅只是陷害我一个普通**,也不仅仅是一个普通**遭人毒杀。清芙是沧禺太子被毒杀的关键证人,这事儿说大了,可是会引起两国交战的。”
鲁教士微怔道,“不,没有什么太深层的缘由。我只能说,跟沧禺太子没什么关系。其他无可奉告。”
刘教士冷沉道,“有没有关系,你一人说了不算。”
“是谁派大人你灭口的,你是不肯说,还是根本不知道?”阎萝萝追问道,“那个人难道混进修灵院来了?”
鲁教士目光流露几分不解,“我虽不知你们布局是为何,但可能……你们找错了人。我确实是听到消息前来取那样东西,但清芙不是我杀的。”
“他说不错。”刘教士道,“清芙死的时候,他尚在戒律堂。这件事我可作证。阎师侄,这件事当真与沧禺太子之死有莫大关系?”
阎萝萝没好气道,“我才刚有一点线索,清芙就死了。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这件事……”刘教士一叹,想到阎萝萝与百里南风以及司空真人的关系,她参与调查似乎也不奇怪。
等到戒律堂的一行人终于来搜查时,刘教士派人秘密将鲁教士带回去关起来。
“我会立刻彻查在刚刚那段时间里,鲁教士跟谁接触过。”
阎萝萝忽然想到什么,提醒,“还要查下鲁教士的私事,他一定是有把柄被人拿住了。一般的利诱,不可能让他守口如瓶。”
秘密回到戒律堂,刘教士刚进不就,只见一名道童速速上前道,“大人不好,房间里关的人不是阎萝萝!!是……是秦靖打扮成阎萝萝的样子!”
换了一身紧身黑衣的阎萝萝从身后走出来,痞笑道,“那他扮得像不像?”
“啊?”
刘教士愁容满面,抬了抬手,“这件事不得透露风声。”
为继续低调,阎萝萝还是去了之前被关的房间,看到里面秦靖忍辱负重的样子盘腿坐在窗台上。
头上挽着同阎萝萝先前一模一样的发式,穿着她先前的衣服,但依然是半点都不像个女人。
“一定要告诉我抓到人了。”秦靖看到她已经撑不下去,随时打算脱衣服,“让我知道自己的牺牲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