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打法?是的, 我们这场需要进攻,所以我改成了四后卫。JT是个非常优秀的中卫, 跟他的能力没有关系。是否会在决赛继续使用这个阵型?我不会在这里说。”
“莱昂的第一个进球非常关键,进球的时间也非常美妙, 那减轻了所有人的压力。派特最后的那个球帮我们晋级决赛, 那个进球的过程是我无法想象的。但是我想说这一场胜利,每个球员都至关重要。”
“萨巴蒂尼吗?噢没错他已经是世界级球员,我很喜欢他,希望未来有机会合作。”
“他(马西莫)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透露也不想评价。”
“我当然兴奋,所有人都是,不过我会提醒他们,周末还有一场英超联赛。”
“我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滑跪,我没站稳,鞋跟出了点问题。”
“很期待欧冠决赛, 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些比赛要打, 包括至关重要的足总杯。大家都知道足总杯是我拿的第一个冠军, 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想再拿一次。”
“噢是的, 我知道他(尼克)在现场。不,我没见到他。我相信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第六次吗?应该是第七次吧。之前六次战果?两胜, 两平,两负。我记忆力不错。比分我应该也都记得, 但复述这个没什么意义。或许我会在欧冠决赛赛前发布会上带个本子读一下, 以防我的记忆力出错。”
“我仍然是QPR的主帅。派特也仍然是QPR的球员。”
“谢谢你, 虽然我们还没真的拿到奖杯(英超冠军)。”
“三冠王?四冠王?如果我说我没想过这些,你们也不会信。我们想拿到所有能拿到的冠军。这是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赛季,我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
从赛后发布会现场出来,陆灵低着头匆匆往更衣室走。她脚踝有点疼,她之前太兴奋,没太在意。她想着赶紧回更衣室让爱丽丝给她喷个冷冻剂。她应该早些喷的,现在过了喷的最佳时间,效果会差很多,不过聊胜于无。
渐渐的,她的步伐慢了下来。疼痛有时候会驱使人快速前行,有时候会让人寸步难行。她越过前者,来到了后者。于是她尝试转移注意力。
其实那个《曼彻斯特晚报》的记者也没说错,她跟尼克正式比赛交手过五次,都在联赛里,足总杯和联赛杯没碰过。而她说六次,是把去年夏天在洛杉矶的那场友谊赛也算上了。也许是她的错误,那场友谊赛的胜负没有参考价值。那么,只算那五次的话,她稍占上风。
还有什么,噢,她得跟派特谈谈离开的事情。但不是今晚,也不是明天。最好是这周的联赛结束后。是的,这个时间不错。
这短短的距离,疼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以及,得抽空给妈妈打个电话,她可以订机票和酒店了。
陆灵终于可以看到圣西罗的客队更衣室。她又瞥了一眼AC米兰的更衣室。AC米兰的更衣室,门紧紧闭着。马西莫还未去赛后发布会,应该仍在里面训话。她笑了笑,想着记者们得再等一会儿了。她缓缓走了几步,客队更衣室门半敞着,音乐声与叫唤声传入她的耳朵。
这些男孩儿们难道准备在米兰过夜吗?居然不赶紧淋完浴然后上大巴。他们不急,她可是急着回伦敦。
她刚才跟记者说什么来着,周末还有联赛要打!
达里尔正出来,看到主教练,含笑说了句,“挺快的。”
陆灵笑着点头。她继续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听到两个声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转向达里尔。
达里尔无奈地耸耸肩,笑着道:“是子翔和皮埃尔。”
陆灵一脸惊讶,然后走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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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周六,西伦敦。
天空蓝的纯粹,纯粹的像一副虚假的画。
天空之下,新女王公园球场里,是节日的气氛。
这是英超第37轮的比赛。QPR事实上已经夺冠,但理论上,他们还需要在这一轮拿到一分才能确定提前问鼎。
经历了周三晚在圣西罗气壮山河的战斗后,新女王公园的死忠看台上打出了巨大的横幅——
KING AMBER
这种气氛之下,QPR的球员从赛前热身就获得了英雄般的礼遇。
比赛在随后进行。已经保级成功的对手伯恩茅斯没有做太多抵抗,于是比赛完全变成了QPR的加冕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