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黑月,她才能弄明白这一点,才能离那个男人更近!
同时,她也是去取消这门婚事,并为自己争取时间,避免被景立天拉去诱杀姒月等人。
景立天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她。
她……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自信!好强的霸气!原来,她的野心与自信,比他所知道的、所认为的还要大吗?
一时间,眼前这个女儿,又令他隐隐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父皇,你赶紧决定吧。”姒琅挑了挑眉,“时不待人,圆妃正在对咱们的黑月皇后之位虎视眈眈,我去晚了,可能就没戏了。”
“急,急什么。”景立天定了定神,强自镇定,“只要圆妃没有皇后令牌,就算她有实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人。”
“呵,父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姒琅冷笑,“就凭圆妃和申东牙的权势,要弄死我这么一个晴国公主,能有多难?”
“他、他们敢……”景立天惊得差点跳起来。
“父皇,”姒琅淡淡道,“你说,咱们这皇宫里,有没有申东牙的眼线呢?我听说两国的联姻协议十几年前就确定下来了,申东牙想造反,必定是谋划了很久,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事先在晴国皇宫埋下杀手和探子吗?”
景立天不禁冒汗:“……”
“宫外有华黎余党要杀我,宫里除了忌恨我的姐妹,可能还有申东牙的人要杀我,”这么严重的事情,姒琅说得云淡风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趁着申东牙和圆妃尚未成气候,去黑月协助我的夫君和维护我的地位?”
景立天擦了擦汗:“可、可就算你现在去,也同样很危险……”
“那不一样。”姒琅道,“我去,是主动出击,斗志昂扬,我不去,是被动等待,消极逃避。你年轻时也是打过仗的,难道还能不知道志气的作用?再说了,我完全可以悄悄的出发,待对手反应过来时我可能已经走远了。”
“再说了,”她顿了顿,唇边泛起阴狠狡诈的冰笑,“我景久久是什么人?不管是谁,想杀我就能杀得了我的吗?”
景立天心头就是一骇。
是啊,这个女儿是什么人,这天底下还有几个人更清楚她的厉害和可怕的?
连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都隐隐有几分惊惧,如果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比姒月更可怕,那一定是这个女儿。
半晌后,他拈了拈胡须,长叹:“嬛儿刚刚离开,父皇真舍不得你也这么快走,但既然你心意已决,父皇也只能成全你了。你自己谋划一下前往黑月国的事情,谋划好后告诉父皇即可。”
而后他起身离开,刚刚才挺直没几天的腰杆又偻了一些。
“恭送父皇。”姒琅行礼,却没有送他出去。
黑月国确实发生了内战,她的消息并不是假的,但这些消息并不是她从街头听来的,而是一号等人专程去打听和收集的,她今日在酒楼和街上逛了这么久,暗中跟一号等人接触过,可笑景立天的人跟了她一天,却完全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