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断奶的娃子呀!”
“……嘘,你昏头了,世子你也敢乱说……”
“也是……”
赵翼博被围观的人说得脸都红了,“臭女人,死女人,赶紧松开!”
普通姑娘抽回自己的腿,“我今天离你数丈之外,谈不上失礼,所以我没错,你找茬找错人了!”
“我要杀了你!”赵翼博脸红脖子粗的跳着脚叫道。
普通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没权杀我,其一,律法上没有一条可能让你罔顾平民百姓的性命,其二,再说一次,我没有失礼,你没理由找我的茬;其三有种你就自己亲手杀,而不是借助你的权势、身份,敢不敢!”
“你……”赵翼博被普通姑娘驳得哑口无言,看了看围观的人群,甩了袖子就走,“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世子爷!”
“哼……”赵翼博在别处带来的火气不仅没有发泄掉,还徒增了一肚子怒火,走进酒楼大门后,酒楼大堂处的东西被他摔得乒乓作响。
普通姑娘听到响声后略思索了一下,跟着进了酒楼大堂。
“你来作什么,”赵翼博大吼道,恨不得一口吃了普通姑娘。
“哦,这家酒楼欠了我蔬菜款子,我正准备拿东西抵货,谁知竟被你摔了,看来这家酒楼要关门大吉了!”
“谁关门大吉了,这点银子算什么!”
“不关门吗,连三百多两的货款都给不了,难道不关门?”
“放你娘的狗屁,掌柜的给我死出来,为何不给她蔬菜款子?”
掌柜对着赵翼博卑躬屈膝,“世子爷,你听我……”
“死人吗,给银子!”
“是!”掌柜的回过头如吃人般看向普通姑娘,“有你的!”
“谢谢大掌柜!”普通姑娘好像没有看到他吃人般的眼神,微微一笑回道。
掌柜冷嗤:“到账房处拿银子!”
普通姑娘作了一礼,到了里间找账房去了。
等普通姑娘从后门出来后,壮实丫头拍着心口说道,“三娘,你怎么知道这酒楼是中山郡王家的?”
“猜的!”
“猜的?”
“嗯,这家酒楼规模不大,跟来人的身份不匹配,那么有两种情况!”普通姑娘微笑着分析道。
粗壮丫头好奇的问道:“那两种?”
“他要么是来巡店的,要么是自家的店,过来随便吃一顿!”
“原来如此,想不到银子就这样拿到了,原本还以为要费一翻周折呢!”粗壮丫头高兴的说道。
普通姑娘却耸了一下肩说道:“唉,也就他脑子简单能被我忽悠两下!”
“啊……”粗壮丫头被她说愣住了,脑子没跟得上。
“走吧!”普通姑娘提醒道。
“哦!”
普通姑娘在京城靠北一带又转了一圈收齐了货款银子找了家客栈住了一宿。盯着他们的侍从见他们交了银子,拿到筹子进到房间后才回郡王府。
赵翼博正等着,见侍从回来连忙问道,“盯上了!”
“回世子爷,盯上了,住在同和客栈。”
赵翼博咬牙切齿道:“找万小六给爷出了这口气!”
“是!”
二更天时,同和客栈被查房,巡城禁军直接上了二楼东间,横冲直撞,破门而入,结果,房间内空空如也。
禁军骁骑尉万继玉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客栈掌柜汗流浃背,“回官差大人,刚才人还在呢!”
“刚才?”
“是,不久前,她们还问小二要了热水。”掌柜的转头看了看,“大人,你看……”
禁军骁骑尉万继玉看到了一盆未用过的清水,伸手摸了摸,还有余温,看来人是要过水之后走的,抬头叫道:“乙二”
“在,”
“问一下今天值夜的是那一队?”
“是!”
半刻之后,有人来回话,“回万大人,今天宵禁在亥时前,同和客栈周围未有人出入,只有两辆水车和夜香车停过,已检无异样!”
“知道了!”
“是,大人!”
万继玉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这里住的是……”
“回大人,住了一主一仆两位小娘子!”客栈掌柜拱手回道。
万继玉有点惊讶:“小娘子?”
“是,大人!”
“好了,没你的事了!”万继玉挥了挥手。
“谢大人!”
某条胡同口,某辆水车车夫停了下来,对后面推车的两个年轻小伙说道,“谢了,两位小哥,我家胡同到了,要不要到里面喝口水?”
“不了,大叔,天马上就亮了,我们还得赶到城门口出城呢?”
“那行,从这里一直往南走,就是南城门!”对着帮忙的两个年轻人,车夫热情的指点道。
“多谢大叔!”
两位小哥渐渐融入到早起的人流中,直到此时,粗壮丫头才敢说昨天晚上之事,“三娘,昨天晚上那些人是不是跟中山郡王一伙的?”
“嗯,五年前,我见过他们,确实是一道的。”
“你见过他们?”
“嗯!”
“哦!”粗壮丫头倒是没有再好奇问下去。
三日后,早朝,诚嘉帝摔了六部呈上来的奏议,“这就是你们的应对之策?”
整个朝殿哑雀无声。
诚嘉帝吐了吐气,缓声说道,“户部、吏部、工部的人留下,其他人等散朝!”等三部人员全部退出去时,诚嘉帝单独召见了小候爷夏子淳。
“给子淳赐坐!”诚嘉帝对内侍说道。
“是,圣上!”
夏子淳谢过皇上后,坐到了龙案侧边,面朝诚嘉帝,等待诚嘉帝的圣示。
诚嘉帝揪了揪自己的眉心叫道:“子淳!”
“臣在!”
“还记得五年前的淮盐案吗?”
“臣记得清清楚楚!”
“西北部有外族骚扰我大陈民众知道吧?”
“回圣上,有所耳闻!”
“今年又是天灾,朕总觉得人心不定!”诚嘉帝语气甚轻,却充满着无奈。
“圣上……”夏子淳不知圣上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让六部拿章程,六部也没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章程,你帮朕想想办法?”
夏子淳从坐椅上站起来看了看诚嘉帝,然后拱手道,“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