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笑笑,从外面回到正堂,坐到夏琰身边,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从孩子们的游戏中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顺手而不易被人发现,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夏琰笑道,“想到了什么?”
童玉锦回道:“从分析来看,马恩泰此人紧慎、缜密,他藏的东西决不会轻易让人寻到,但我又觉得,此人除了相信自己,应当不会轻易相信旁人,那么这些赃物必然在一个他触手可及,却又让人轻易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刚才那个墙缝?”
童玉锦摇头笑笑,“墙缝?这都是老头老太们藏东西的地方。”
“那你还对小孩子的游戏紧盯不放?”夏琰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我从这件事中获得了灵感。”
“灵感?”
童玉锦说道:“对,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童玉锦笑道:“我们买几个烧饼,边走边吃吧!”
“……”夏琰被童玉锦说得云里雾里。
童玉锦却有点急切:“赶快,我迫不急待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夏琰什么话都没有说,从凳子上站起来,径直出了酒肆的门。
童玉锦见夏琰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会心一笑,紧跟着出去了。
夏小同朝正堂里面叫了一声,“掌柜,一两碎银子放在桌上,饭我们不吃了!”
等掌柜出来看人时,人已经坐上马车走远了,他拿起桌角的银子,吃吃笑道,“不吃东西,也给银子,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夏琰和童玉锦两人快速到了倪氏所住的胡同。
童玉锦对夏琰说道,“查隔壁,两边都查。”
“是,夫人!”
夏小开动作很快,坊正很快被找到了,四十多岁的坊正见到贵人,吓得连忙行跪礼,“小的不知候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起来回话。”夏琰平静的语气之下,含着不怒而威。
“谢候爷!”坊正站了起来。
“说说这两户两家。”
“是,候爷!”坊正指着左边一家说道,“这家人家是开客栈的,一般时候没人在家。”
童玉锦连忙问道:“也就是说,这房子大部分时间是空着的,是不是?”
“回这位小爷,是的!”坊正见小哥问话,候爷也没有阻止,明白了,小心翼翼的回道。
童玉锦继续问道:“那右边呢?”
“右边这家人在某贵人府里做管事,也不大在家!”坊正回道。
童玉锦问道:“男人做管事,还是女人做管事?”
“男人!”
“那女人呢?”
“女人,在家里吃饭带孩子!”
“多大年纪?”
“四十岁左右!”
“哦,”童玉锦若有所思,继续问道:“这两户人家是京城人士,还是后搬过来的!”
坊正回道:“回这位爷,我们这个胡同大多数不是京城人士!”
童玉锦有些吃惊:“大多数?”
“是!”
童玉锦转头对夏琰说道:“我要户籍册子。”
“嗯!”
夏小开在边上听到后,“属下马上去京兆府。”
马宅
老仆小跑着进了马恩泰的书房,跑得上气接不住下气,“老爷,老爷……”
今天,马恩泰没有写字,他在看书,看到慌慌张张的老仆,放下手中书,问道,“何事这么慌张?”
“老爷,听说夏候爷带人去了倪氏宅子!”
“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马恩泰不以为意。
老仆说道:“老爷,他们不是去办倪氏宅子。”
准备再次看书的马恩泰,目光倏的一下变得冷厉,“查到隔壁了?”
“老爷怎么办?”
马恩泰甩掉书,“姓夏的婆娘跟着吗?”
“回大人,是!”
马恩泰冷冷的勾起嘴角,“还好我把他算进去了!”说着老眼便眯了起来,“果然是个人物,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仆还是不放心,说道:“大人,他们既然能想到隔壁,就能查隔壁,这一查……”
马恩泰老眼动了动:“没关系,东西已经运得差不多了,他们查不到什么!”
“老爷……”
“不必慌张!”
“是,是……,老爷!”
某胡同
夏琰和童玉锦拿到了户籍册子,左右两家的籍贯都查到了。
童玉锦吹了吹刘海说道:“夏琰,看到了吗?”
夏琰眼眸幽深的说道:“秦州府人!”
“虽然是秦州府一东一西两个地方的人,至少他们有了共性——秦州府。”童玉锦分析说道。
夏琰点了点头,“你怀疑赃银藏在这两家?”
童玉锦点头,“触手可及。”
夏琰看了看左右两家,威严的叫道,“来人,先查院子后传人!”
“是,候爷!”
当京兆府沈大人带着搜查令打开左右两家时,左边院内只有一个看家护院的老头,他吓得跌坐在门口,京兆府衙役径直进了二进二出小院,直接搜查起来,什么地方都没有错过。
童玉锦也跟着这些衙役一起检查了院子里的角角落落,可惜什么都没有搜到。
童玉锦把希望寄托在另一家,可是院子里除了哭闹的妇人和孩子,还有两个半大小子,也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判断有误?”童玉锦拍着自己的头颅自言自语。
夏琰见童玉锦自责,说道,“两家再查一遍!”
“是,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