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带兵围住了东厂番子,傅应星大怒,来到李忠马前,厉声质问:“李公公,你私调皇宫护卫,你是想造反吗?”
李忠端坐马上,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听傅应星竟然过来质问他,马鞭兜头打了下来,“啪”地一声,正抽到傅应星脸上,一道血棱子一下子就起来了。
傅应星手捂着脸:“李公公,你敢打我?”
李忠晒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质问咱家?别以为你舅舅是什么九千岁,咱家就怕他。告诉你说,他瞎字皮不识一个,还不如咱家会识几个字呢,就他那样的还特么九千岁?别人怕他,咱家可不怕他。立即撤出王府,你要敢说个不字,咱家可就开杀戒了。”
“你……”傅应星大怒,刚要反驳,郑重在他耳边说道:“傅指挥,冷静,这些兵可都是要命的阎王,惹不得啊!”
傅应星一听,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讨不了好去了。只好恨恨地看一眼李忠,不情愿地下令:“撤!”
……
东厂番子撤走了,侯国盛也令锦衣卫撤走,顺便把田尔耕和被杀的锦衣卫的尸首都带回去,王府终于恢复了宁静。
申绍仪让侯国盛请李忠进内,拿出一万两银子交给李忠:“李公公,辛苦了,这些银子你拿回去,分给弟兄们。”
李忠也不矫情,把银子塞进怀里,对王东禄夫妇和申绍仪说道:“老爷子,老太太,夫人,你们只管放心,有我李忠在,不怕那个阉货,他要敢再来捣乱,我就带兵灭了他。”
“哎,李公公,有你在,我们不怕,以后让兴儿好好请你喝顿酒。”王东禄说道。
“不用客气,我们哥俩那是过命的交情。再说了,英子那丫头要是知道我在旁边看热闹,她一定不会理我了,我怕她啊。”李忠笑道。
“李公公,患难见人心,今日真正算是见识了公公的义气。只是,公公,你也要小心啊,毕竟那个阉狗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申绍仪说道。
“夫人,没事,宫里护卫全是我的人,他魏忠贤能奈我何?”李忠道。
“李公公,刚才亲家派人来出了个主意,说请你明日一早就进宫,把今日晚上发生的事禀告给皇上。防备老阉狗恶人先告状。”申绍仪道。
“嗯,我省得了。你们休息吧,我走了。记住,有事要先通知我。”李忠说完,起身就走。
王东禄和侯国盛一直送出府外。
……
王府外发生的事,迅速传遍京城权贵之家,除了事关切身利益者,大多数官员都已经预感到朝中可能会发生大变。他们没想到,现在朝中炙手可热的三个人物会发生直接冲突。
魏忠贤只手遮天的局面会不会因此有所改变呢?或者说,王兴的势力会不会因此而得到削弱呢?
那些对魏忠贤心有不满的人,暗暗期盼着,而因魏忠贤而得势的人,则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