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还下次?重新回到人群中的白壁冷笑一声。
经过今天的事,他们居然以为云记食肆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知县大人也是这样想的,直言:“你们不用担心有下次,为了让城里的百姓们能够放心日后这种倒霉事不会落到他们头上,从今日起,云记食肆必须关门!想重新开业,除非经过相关衙门的人员验证,后厨所用食材全部过关,没有半点失格之处。”
不过即便如此,云记食肆再重新开张时,名声肯定也一落千丈,不会有多少客人愿意去吃饭。
但知县大人可不管这些,眼下他只想尽快把案子断清,解决了自己乌纱不保的危机。
他这种雷厉风行的姿态的确让围观的百姓们都好感大增,以前不少人都听说了他们这位刚上任一年的知县老爷不如以前的张知县为百姓们办许多实事,甚至还疑似收受一些商户的好处钱,有贪官之嫌。
今天倒是让他们稍微改观了一下,觉得知县老爷就算有点贪,也不算是坏到流油的那种。
云德喜还想继续求饶,赵氏和王氏最近架子一直端的高,又因为有不少人在看着,拉不下脸来求饶,却同样害怕挨板子,连忙看向云成耀,小声催促“成耀,你快帮我们说说情,我们不想挨打啊!几十板子下去还不得少了半条命啊!”
云成耀又气又尴尬,“早知如此,你们为何要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来!害得食客出了事,既然知县大人已经有了判决,你们便该接受,承认错误。”
众目睽睽之下,知县大人的态度又已经摆出来,不知因何似乎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他能怎么办?真要是想做点什么,他自己的名声也得搭进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气恼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不帮我们说话!我们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我们赔钱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打板子,那个何家老二不是都已经醒了,没事了吗!”
赵氏也不想挨打,但她比王氏要理智一些,没在这档口他们家被所有人指责的时候还去继续责怪唯一能帮他们的云成耀,就说要赔偿何家的那三倍的赔偿金,不久前他们才刚把上个月的红利给分光,手里根本没多钱,怕是还要云成耀想法子帮他们解决,可不能把人给惹恼了。
但王氏这么一番话,却是让百姓们更加清楚地明白,这家人根本就没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日后便是再把食肆重新开起来,也指望不上他们真能改过自新。
何家老大更气,什么叫他弟弟已经醒了就没事了?没事那是他弟弟有福气,不代表他们犯的错就能抹除!
云成耀自然也很火大,但王氏这样的说法对他其实反而有利,至少,让百姓们明白,她们的做法也只是她们,并不代表和他有关,他可是表明了不赞同的态度的。
知县大人懒得听云家的人继续说废话,直接对官差们一比手势,官差便铁面无私地走过去把云德顺,云德喜,以及赵氏王氏都按下,先将两个当家的男人按倒在地,屁股朝上,两个官差手里抄着棍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打!
“啊——!”云德喜刚挨了第一次就疼得惨叫一声,可能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疼到难以忍受,可他本身大小日子过得不算特别富有,但也是在三个儿子当中最得老太太喜欢的,皮肉之苦从来没受过,哦,也不对,赌坊那事的时候他挨了一顿打,当时也在家里哀嚎了好几天。
这回又狠狠地挨了一下,还是在屁股肉这种比较嫩的地方,疼得他浑身都打哆嗦了,尤其后面接二连三地棍棒伺候不断继续,疼上加疼,惨叫声也此起彼伏地没断过,直听得外头的百姓们都心惊胆战的。
但没几个人会去同情他,何家兄弟和铁铺的人更是满脸解恨,恨不得官差们能打得更狠一点,多打几下!
云德顺相对来说反应没那么大,但也有好几次受不了地闷哼,小声地叫了两声,脸色惨白一片,冷汗津津,双手也疼得握成了拳头,指甲不经意地挠破了手掌心都没发现,嘴唇压迫了皮,尝到了血腥味。
其实要说这四个人里谁最无辜,就属他了,赵氏是知道王氏所作所为的,也默认同意了这样的做法,但她知道云德顺别看没什么主见,但本身对这类事情很不喜,更不愿意去害人,一旦他知道了,肯定会坚决反对,甚至和三房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