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琼身后的亲信们立刻上前,徐庆等人赶紧阻拦。
“都想造反吗?”
郦琼怒喝道。
另一边的田师中立刻清醒过来,紧接着一挥手,带领他的亲兵上前,他这些亲兵还是很有战斗力的,算是专门用于镇压这些普通士兵的,徐庆等人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没让开,而就在同时两旁更多士兵走过来,田师中的亲兵立刻拔刀拦住……
“老子唱曲子又有何罪?你们不能这般欺负人。”
王跃站在女墙上说道。
“就是,不过是唱曲子而已!”
“还不让人唱曲子了!”
……
那些士兵纷纷喊道。
“不当差,不交租,大家快活过一场!”
吕公车上那人继续吼叫着。
其他几台吕公车上,也都是同样的吼声,六台吕公车,六个专门挑选出来的大嗓门举着铜皮喇叭筒吼着,使得近一里宽长的城墙上,所有人都在这吼声的覆盖下……
“我就是要继续唱曲,不当差,不交租,大家快活过一场!
老子一辈子都给你们地主当牛做马,五更起半夜眠,吃不饱穿不暖,如今你们连曲都不让我唱?
我就要唱!
打开城门拜明王,明王来了……”
王跃的吼声戛然而止。
然后他低下头,愕然地看着胸前的木羽箭,还好里面为了避免露出他的专用胸甲,所以单独加了一层棉花的外套,再加上一件破皮袄,木羽箭居然没有直接被弹出来。他以最快速度捂住伤口,手指夹住箭杆,然后演技十足地抬起头,用悲愤的目光看着郦琼手中的神臂弓……
“你,你,好狠!”
他语气艰难地说道。
同时他还伸出另一只手颤巍巍指着郦琼。
此刻的他俨然殉道者般伟岸。
然后他直接向后倒下。
他可是站在女墙上的,这一倒直接就从城墙上坠落了,徐庆惊叫一声急忙扑到女墙上,然后看着王跃就那么平拍着坠落砸在了城墙下,还蹬了一下腿,恍如一只平摔的青蛙。
而就在同时,附近所有士兵也都趴在女墙上看着这一幕,一个个目光里充满悲愤。
徐庆阴沉着脸转回头。
“郦秀才,兄弟们都是苦出身,当牛做马也忍了,日子从没好过,从小就是这般苦,可兄弟们没有造反,哪怕外面的好日子已经摆出,兄弟们也依旧没有造反,无非觉得拿了你们的钱就得给你们做事。可你们不能连我们叫几声苦,苦中作乐一回都不准,杨兄弟无非跟着唱几句,这难道就是什么死罪?
也罢!
既然你们不准我们张口说话,那你们也不用再张口了喘气了。
兄弟们,打开城门迎明王,咱们也过不当差,不交租的快活日子!”
他吼道。
紧接着他一把抓住面前锥枪,猛然从那名亲兵手中夺过,他对面的郦琼吓得急忙拔刀,但下一刻徐庆手中倒持的锥枪抽落,正好抽在了他的脸上,郦琼惨叫一声向一旁栽倒。也就在同时,徐庆身旁几个交好的士兵手中弓弩举起,毫不犹豫射出利箭,那些亲兵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下……
“兄弟们,都还等什么,打开城门咱们一样过好日子!”
徐庆吼道。
说话间他上前一步。
倒霉的郦琼刚刚爬起来,看着他本能地后退一步。
“徐庆,你敢造反?”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
“造反?”
徐庆冷笑一声……
“那就造反吧!”
他陡然大吼一声。
下一刻他猛然一脚踹在郦琼胸前。
倒霉的郦琼惨叫一声,直接向后倒下去,他身后只是城墙内侧一道防止掉落的矮墙而已,高度还不到他的腰呢,徐庆虽然不是什么超级猛将,但在岳家军也是排到前十以内的,他这含恨一脚的力量可是很足。向后倒下的郦琼,直接就随着他这一脚的力量向后翻过矮墙,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向下平拍在了城墙根,也像刚才的王跃一样蹬了一下腿。
当然,他这个是真的。
徐庆恨恨地看着下面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死亡的郦琼,紧接着转回头加入战斗。
实际上也很难说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