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骚的花狐狸!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管默言冷嗤一声,素手拎起层叠的裙角,踮着脚尖,一路拾阶而上,轻盈的体态,裙裾飞扬,映着淡淡的月光,唯美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熟悉的香风扑面而来,人未至,味先临,这味道仿佛已经不知不觉的沁入到她的骨髓之中,即使她早已忘记了他的样子,忘记了他们的过往,却还是会牢牢的记住他的味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凶神恶煞的威胁他不许亲近自己,却从未真的拒绝过他靠近的理由把!
若她真心的想要反抗,但凭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只怕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吧!
可就是因为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管默言无法抗拒花执念的靠近,曾经她不懂自己为何能忍受住花执念的百般调戏,之前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可最后却全被管默言一脚踢飞了,如今她算是终于懂了。
这就叫债!情债、孽债、怨债,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轮圈债,总之不是良缘!不过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那就不一定了!
当然,人类亦给这个债起了个更动听的名号,叫做——缘分
“魔王大人,这半夜三更的您还不就寝,是在等着哪个小奴来伺候您呢?”
管默言身在人家怀里,却丝毫不懂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真理,犹兀自老虎嘴里拔毛的勾着嘴角对花执念冷嘲热讽。
“夫人这是吃醋了么?为夫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几千年呢,夫人要怎么补偿我?”
在管默言面前,花执念根本就是个泥性子,插科打诨的主,他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一次亲近自己心上人的机会呢。
明知道管默言这个时候突然赶回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他,他却偏偏将糊涂装了个彻底,只是一味的眯着熠熠发光的狐狸眼,往她细腻如玉的勃颈里钻。
管默言被他英挺的鼻尖蹭得浑身发痒,再加上他那双完全不懂规矩为何物的手,三两下就被他撩拨得娇喘连连,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了。
好容易将早已飞上九霄云外的心魂拉回本体,管默言第一时间与花执念拉开了安全距离。
若论这花狐狸的资质,做魔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天生就该是做狐媚子的料,站在他面前,她这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实在是羞愤得没脸见人了。
“夫人。”花执念大大的桃花眼里蓄着水光,闪啊闪的,就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主人摇尾巴。
眼见花执念又要伺机扑上来,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抬起一只脚,顶在了他的胸口处,将他阻挡到与自己一腿之隔的地方。
“花执念,你先别忙着动手动脚,我有正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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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问我什么正事?”
花执念单手撑着额头,贵妃醉酒般的半躺在软榻之上,那懒洋洋的姿态,不妩媚,也风流。
管默言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粉嘟嘟的小脸显得分外的娇俏可人,此时她正脊背挺直的端坐在距离花执念最远的黑玉靠椅上,一脸防备的瞪着床上那只可恶的花狐狸。
连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管默言终于将刚刚被挑起的欲念压制了下去,不带这么折磨成年狐狸精的,她早晚会被他折磨得*而死的。
良久,管默言才终于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她敛着眉目,淡淡道:
“我想知道关于重华的事。”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花执念周身皆是一凛,虽然他掩饰的极好,但仍是被管默言察觉到了他极其细微的变化。
“重华?呵,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我还真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待我好好想想......”
花执念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指轻扣着下颌,眉峰堆聚,凤眼微眯,倒像是冥思苦想的样子,可惜他高超的演技唬得了别人,却唬不了管默言。
“花执念,我们青丘有一句俚语,叫做:都是一个山出来的狐狸,跟谁装得道高僧呢?”
见花执念半天都毫无反应,只是仰躺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管默言心头的火立时蹭蹭的往上蹿,脸都要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