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看着墨司南平静的脸,悲痛欲绝,然后将墨司南紧紧抱在怀中,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期望侍卫的救援,他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墨司南,然后和墨司南一起沉到河底,墨瞳闭着眼睛,竟抿了抿唇,笑了。睍莼璩伤
逸宁,我们一起死吧。
逸宁,从第一眼看到你,你温柔地对我说:孩子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你有了名字,叫墨瞳的时候,我的心就属于了你,逸宁啊,请你允许我这样地称呼你,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这样叫你了,不是方将军,也不是七皇子,更不是什么逆臣贼子,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逸宁。
逸宁啊,以前我时常会抱怨,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为什么就不肯转身给我一个机会,后来那一日,当我亲眼看到你为了这个墨司南,竟选择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我才猛然懂得,若是真心爱恋一个人的话,就连命都是那个人的,眼中自然只会有那个人,如何还能容得下别人?
逸宁啊,你对墨司南是这样,其实我对你又何尝不是旄?
逸宁啊,我只恨自己不能为你而死。
逸宁啊,既然你是为他而死,那么你的命便是他的命。
而如今,我就和他一起相拥而死,便也应该算是和你长相厮守于这冰河之下了崤。
逸宁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再来打扰我们,你不再是什么高不可触的玄同七皇子,而我也不再是卑微轻贱的落寞孤儿,从此也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逸宁啊,请允许我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逸宁,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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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池境内。
千索山,千索河前线。
墨御飞一行日夜兼程,这一日才赶到千索山,墨御飞来不及休息,就赶紧地和一众的将领讨论了如今的形势,又分别派遣了先头部队渡过千索河,到轩辕那边去打探消息,一边又给南方军队总调度宋大儒飞鸽传书,让他速速带兵驻扎千灵山,正要将信函发出的时候,墨御飞却停下了手,想到了那宋大儒乃是两朝元老,一向素来傲慢,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墨御飞又派了赵一亲自去传达命令。
等到一切都布置妥当的时候,众人散去,墨御飞便就一人坐在军帐中,仍旧在聚精会神地查看地图,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自挂帅出征了,但无疑却是最危险、最困难、最没有把握的一次,墨御飞不是不紧张,嘴唇干涩欲裂,墨御飞都没有功夫去喝一口茶。
但不知道怎么的,墨御飞忽然就一阵心痛,然后墨御飞就“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墨御飞死死地咬着牙,捂住胸口,那里面疼得难受,额上渗满了汗珠,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墨御飞,你快来救我啊!墨御飞!不要丢下我!”
不知道是为什么,墨司南哭着想自己求救的惊慌失措地摸样在脑中不时闪过,哭声越来越响,墨御飞的心便就越来越疼,墨御飞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南南,南南,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半晌,等到钱二进到帐篷给墨御飞送午膳的时候,这才才看到墨御飞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样子,钱二大惊失色手手中的托盘都摔在了地上,钱二赶紧地跑过去,将墨御飞扶到床上,一边喂了墨御飞一口水,急道:“万岁爷!万岁爷!万岁爷上你怎么了?皇上是哪里不舒服?末将这就去叫军医!”
钱二刚要起身却被墨御飞一使劲拉住了,钱二焦急道:“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不要管朕,回京师救南南……南南……”墨御飞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什么用手指着北方,似乎每说一个字都饱受着巨大的痛,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墨御飞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由于墨御飞的声音实在太小,钱二听不清楚,赶紧又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墨御飞的嘴边:“万岁爷刚才说的是什么?请再说一遍!”
“南南,南南,出事了……”墨御飞蓦地晕了过去,手指缓缓垂下。
“军医!快传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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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被传进军帐,军医给墨御飞把脉之后,沉思半晌,然后问钱二:“钱将军,请问皇上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钱二忖思半晌纳闷道:“没有呀,这一路上,我一直都跟随万岁爷左右的,万岁爷这几日一直在向南行军,时间紧张,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事情,是今日一早才到的千索山,万岁爷又开了一个时辰的军事会议,也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儿啊,精神一直很好,怎么了万岁爷这是……”
军医摇摇头,不解道:“那这倒是奇了,从万岁爷的脉象上看是受了大的惊吓,并且万岁爷一向心思沉稳,所以这一次肯定是受惊不小才至于此,所以万岁爷才忽热昏迷不醒,但是按照钱将军所述,这是在不应该呀……”